无声世界里的快乐足球

11月17日，北方冬日里难得的暖和天。

在呼和浩特市特殊教育学校，一堂足球活动课正在进行。

在体育老师王军昌的带领下，20名身着校服的学生来到操扬上。个子最小的王晓堂抱着一颗足球，脸上满是期待。

王军昌用手势指挥着，学生们开始了热身运动。侧身运动、压腿、跑步，操场上只有脚步声。

短暂的热身过后，王军昌走到学生们中间，踩住足球。大家围拢过来，王军昌做了几个简单的手势，学生们自动分成两队，足球课开始了。

安静的球场上一下子热闹起来，就像有人突然按下了一个开关，踢球声、叫喊声、笑声一下子全都有了。

武利英默默站到了球门前，她一直都充当守门员的角色。不像别的女孩子，武利英有一股子男孩子的劲气，平时大大咧咧。每当对方队员开始射门，或者带球冲向她所守的球门，武利英都会迎向对手或是足球。“她一点都不惧足球，像个男孩子一样。”王军昌说。

王晓堂在场上格外令人瞩目，不只因为他个子最小，他也是场上追着足球跑得最欢的一个。其实，王晓堂今年已经12岁，在学校已经上四年级了，只是他的个头就跟刚迈入校门的孩子差不多。

即便是自己的队友在控球，王晓堂也会跟在左右，得空他还会冲着别人比划一下，“说”着什么。很快，王晓堂额头上的汗珠就沁了出来，他也顾不上擦，眼睛总不离开足球。

和王晓堂同样上四年级的刘成浩在场上也格外醒目，他是场上另外一个小不点。刘成浩也总是追着球跑个不停，偶尔与别人对上了，或者有了身体接触，他都显得很兴奋。

闫志华是王晓堂和刘成浩的班主任，她说，除了这两个学生，班上另外的5个学生也很喜欢足球。尽管踢球的时候并不多，但足球给了他们很多快乐。

球场上没有哨声，没有裁判，王军昌只是站在一边跟着乐。只要没有特殊情况，他并不干预这些聋哑孩子。规则什么的在这里也似乎没有用武之地，然而每个人都那么开心，笑容挂在他们的脸上。

球场上有一个扎马尾辫的小姑娘踢得不错，控球时间明显多于其他人。但只要有人来抢，她一般都只会象征性地对抗一下，把球传给下一个人。她叫王美娇，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。王美娇“说”自己从两年前第一次踢足球开始就喜欢上了这项运动。

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，全场没有一个人知道到底哪一方进了几个球。但没有人在乎，大家一边交流一边往教室走，每个人脸上都有汗水，也有笑容。

王军昌说，学校里喜欢足球的学生很多，在2015年的时候还组织过一支球队，并得到一家企业的赞助和训练。今年由于没有了赞助，学校足球队解散了。学生们都很希望能再组织一支足球队，能够走出校门跟别的球队较量一下。（记者 章奎孟和朝鲁）